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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沉沦的一个夜晚，孔鸿浩只觉得又是一场噩梦，醒过来身体不仅仅酸疼，他甚至还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充满着兄长夜晚在他身上标记的气味。
那股腥臊的味道，他的鼻子，口腔满是这股味道。
窗帘被拉开，昏睡了接近一天半的他，几乎醒来就直面了外面的阳光。
“醒了？”说话的是四哥，孔学安侧坐在旁边，拿着一本书，作为知名科学家，他懂得的书籍不少。
孔鸿浩大脑混乱片刻，良久，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昨天晚上那荒诞如梦的画面刻印在他的脑海中，原本顺畅的线条搅合成毛线球，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梳理清楚。
最终他还是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中拨开一个词。
仪式。
所谓的仪式是怎么回事。
他闭上酸疼的眼睛，被捅开的喉咙摩擦了半个晚上，现在那里已经红肿起来，让他说不出话来。
孔学安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额角，一股烫手的温度席卷上来，他淡定的从旁边端出一碗汤药和一根针管。
“昨天晚上有点过头了，上午给你测了体温，385，高烧不退，鸿浩，你是想要喝药还是打针。”
孔鸿浩看着面前的四哥，明明对他干了那样的事情，却一如既往的像是对待弟弟一样对待他。
这算什么啊。
他扭过头，下意识想要反抗，可是看见已经拔开针管头的针尖，他吞了吞口水，昨晚被锐利物品刺穿身体的感受像是映入灵魂一般让他浑身难受起来。
“汤……就好。”
孔学安心中有点失望，他将针放回抽屉中，端起药碗，既然弟弟都这样说了，那他自然也不会违背弟弟的意愿，意愿这东西，他已经违背了几次了，虽然说多几次也无大碍，但是害得弟弟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他心中也是不好受。
仪式的成功自然也影响到了他，他现在疯狂的想要在孔鸿浩身上留下一些属于仪器的痕迹，他拿起勺搅了几下汤药。
苦涩的汤药很艰难的滑过喉咙进入胃中， 孔鸿浩忍住反胃的冲动，浑身上下不得劲，他也许应该选择那根针。
疼可能会疼一点，但身体都已经这个样子了，疼痛多一点也无妨。
汤药在两人的沉默中一点点变少，孔鸿浩喝完最后一口便转过身将被子笼罩全身。
似乎这样就可以抵抗外来的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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